摘要:,,一个不同寻常的穿越故事展开,主角意外穿越到一个未知世界,并成为一个拥有非凡力量的大力女。原本是一个极品胖妞的她,在穿越后不仅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更是带着全新的力量和希望,为全家带来了好运。,,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,主角面临着种种挑战和机遇。她逐渐适应这个全新的环境,并开始利用自己的大力女身份,帮助家人和周围的人解决各种难题。她的力量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尊重,更为全家带来了繁荣和幸福。,,故事中充满了戏剧性和趣味性,主角的穿越经历和她成为大力女的转变过程引人入胜。她如何克服困难,如何利用自己的力量为家人带来好运,以及她在穿越世界中的成长和变化,都是故事的重要线索和亮点。,,主角的个性和特点也是故事的一大看点。从一个极品胖妞到大力女的转变,不仅展示了她的外在变化,更体现了她的内在成长和坚韧不拔的精神。她的勇气和决心,以及对家人的深深爱意,都使得这个故事更加感人。,,这是一个关于穿越、成长、力量和亲情的故事。主角的非凡经历,以及她带来的变化和影响,构成了这个故事的核心内容。故事既有趣又感人,值得一读。
半夜,寂静无声的村庄里。
一个破旧的土坯屋里,发出阵阵喘息声。
一张破旧的木板子上,发着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声声悦耳……
简宁迷迷糊糊中,只觉得头疼的厉害,全身跟散了架一样,好像大山压在她身上,喘不上气。
什么玩意儿压在她身上……
简宁不耐烦的一挥,“噗通!”东西落地。
身上的重担逝去,好困呀,翻个身,一瞬间,呼噜声震满天。
被她扔下床的人等反应过来,已经在地上了,身上满是土。
萧炎光着身子站起,看着破床上已然在打呼噜的婆娘,满眼的不可思议,不是她耍手段,他会碰她?现在丢他出去是几个意思?
艹!
看着自己不安分的小弟弟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死女人为了跟他同房,不惜给他下药,现在他中了药,她却晾着他,自己呼呼大睡!
这是人干的事?
萧炎恶狠狠的瞪着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女人许久后,挫败的顶着一张冷脸,去院子里冲冷水澡。
简宁这一觉睡的极香,睡醒后,全身酸疼,“嘶……”这床贼硬,睡的她腰酸背疼。昨夜看书看累了,睡地板了?
她挣扎着起身,看着眼前的房屋,费劲的瞪大眸子,我了个大艹,谁趁她睡觉的时候,把她卖进了山窝窝里?
仔细打量着屋子,矮不说,还有一股子霉味土坯的墙灰黑暗淡,墙皮簌簌欲落。屋内仅有的几件家具,也皆是破旧不堪。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,缺了一角,用几块石头勉强垫着,桌面上满是划痕,桌上甚至连个破碗都没有。两条长凳歪歪斜斜,凳腿不稳,瞧着好像随时要倒,这特么的谁敢坐上去呀?地面坑洼不平,黄土裸露。
不是,堂堂华国还有这么穷的地儿吗?
这里,简直颠覆了简宁对穷的认知。
一动,身下吱吱呀呀,握草,这个破木板子就是床,难怪她睡的腰疼。
简宁下床,床头是一双破布鞋,目测一双鞋有五六个大小不一的洞。这么大,是她的?
杀千刀的人贩子,到底是怎么潜进她家,绑架她的?路上都没人发现吗?
低头穿鞋,简宁瞳孔微缩,不对呀,这么肥的脚是谁的?
她脚肿成了馒头,妈妈咪呀,他们到底对她做了啥?
破旧的木门,“吱丫”,简宁本能的朝门口看。破屋内很少昏暗,外面的阳光又很刺眼,她眯着眼睛,伸手遮挡眼前的强光。
门口站着一个男人,很高大的一个男人,屋子太矮,他无法站直身体,微微弯着背,见她醒了,冷着脸,出了屋门,全程没说一句话。
嗨!
你一个人贩子还拽上了!
她这暴脾气,忍无可忍。正想发脾气,头突然钻心的疼,她疼的冷汗直冒,捂着瘫在木板床上,意识朦胧间,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大脑……
简宁趴在床上喘气,她,这是穿越了……
就因为自己过年熬夜看小说,所以她挂了……
死的不要太憋屈,大年下的,要不要这样倒霉!
穿到哪不好,偏偏穿成一朵奇葩花。想到原身做的事,她就有点不想出门,很是汗颜。
原主也叫简宁,是两只狗村人氏。从小爹疼娘爱,虽是个姑娘,却是老来得女,一点不受委屈,家里啥好东西都可着她吃。一家子抠抠搜搜,受苦受累,挣的全进了她嘴里。虽是农村,从不干活,日常除了吃就是睡,要不就是撒泼打滚。
越吃越胖,越吃越胖,在这个少吃少喝的年代,难得的,长成一百八的大胖子。到了年岁,村里没一户人家敢提亲,养不起呀!
她自己也是个眼光好的,看上了村里最最最帅的小伙子,萧炎。简家派人说亲,无奈人萧家听闻此事,吓得院门都不敢开,拒绝意味明显。
简宁在家先是一路二闹三上吊了一阵子,简老头实在是没办法,只能亲自上门,许诺不要彩礼,陪嫁两亩地,二两银,萧家才点头。
只因萧家人多,地少,一大家子也都吃不饱。老头子想着,有这两亩地,怎么着也够简宁吃的了,说不定还能剩,一个闺女家家的,也就是看着胖,能有多能吃?
还有二两银,可是笔大数目,关键他们家也拿不出彩礼给小儿子娶亲。就这么着吧,胖好,胖子有福气,他们两只狗村啥时候有过胖子?
萧炎是拒绝的,他真的没办法跟有个胖的眼睛都看不见,见到他就花痴笑是女人成亲,属实恶心。无奈亲事都是爹娘之命,庚帖互换,由不得他说不。
他心里憋着气,洞房当晚,装醉大睡,并未同房。简宁虽有不满却也没闹。可是呢,这女人,吃饭就是抢,十几个人的伙食,还不够她一顿造的。大人饿着就算了,甚至连侄子,侄女她都不给一口。
不给吃就闹,力气大的吓人,他几个兄弟联手想给她点教训,愣是全都被她掀翻了,没占到一点便宜。
萧炎心塞,更是迟迟不愿和她洞房,家里实在没办法,眼看着就要饿死了,几个妯娌不愿意了,萧老头只能咬牙,把他们给分家了。一拍即合,原主很乐意分家,她想跟相公单独过蜜里调油的日子,嫌一大家子影响他们恩爱。
造孽呀!
分家后还不老实,为了同房,去镇里买了助兴的药,这下子把萧炎真的惹恼了,也不憋着自己,直接扒光就是一顿干。可能是太胖体虚吧,也看是终于得偿所愿,太激动太兴奋,身子被折腾两次后,直接就嗝屁了。
然后……
简宁捂脸……难怪她全身酸疼,某处更是难受的厉害。
天呐,来道雷劈死她吧!
开局这样炸裂,让她想钻地洞……
难怪刚才来人不理他,如果她被强了,不扇对方几巴掌,再把人打到不能自理送局子,她都不会罢休。
哎!
原主能嫁人,家里的哥哥,嫂嫂,侄子们不知道多开心。这些年,真没少霍霍他们。
而原主愿意分家,她的公婆,妯娌也不知道多开心,主动帮他们收拾东西,一路送过来上扬的嘴角牙都压不住。
真就活成了,人嫌狗弃。
简宁穿上鞋子,看了看自己的肥腿,肥脚和肥手,深深叹气,想也知道,这个笑起来连眼睛都找不到的脸会是啥样子!
她怀念九十斤,36D的美胸,一尺八腰身的自己。
穿上鞋子,站起身,真就觉得身上的肉没白长,一步下去,不太紧实的地都能踩出一个坑,难怪这屋里的地坑坑洼洼的,感情都是她的杰作。
仰天长叹。
屋外,萧炎拎着一捆柴进院子,他们分到的房子,是萧家废弃的老宅,历史久远,破烂不堪,就那院门,感觉晃悠晃悠,马上就能掉下来。
“咕噜噜!”
肚子叫的很大声,最起码他们俩,都听到了。
“我去做饭。”
不能让她饿着,一饿就发疯,劲还忒大,反正他承认,自己打不过。
早饭很简单,就是一大锅米少水多的糙米粥和十个窝头。不,应该算是中饭了,昨天运动过度,今天起的也晚。
萧炎自己打了一小碗糙米粥,她面前是小半碗的酱菜,十个窝头,一大盆的糙米粥。
简宁嘴角微微抽搐,他是喂猪吗?这么吃,不胖才怪!
她起身,拿了一个和萧炎差不多大的碗,打了一锅粥,窝头也递给他两个,然后自己拿一个啃。
讲真的,这会子看到食物,她觉得自己真的饿到前胸贴后背,只想把面前的食物全部塞肚子里。直觉,自己能吃完。
她克制住这股子欲望,太胖不行,伤身不说,她这么爱美,怎么能忍受原主油腻的身子。要么瘦,要么死,她要美美美!
两碗糙米粥下肚,外加五个窝头,她觉得才堪堪垫了个底,原主,确实是个大胃王无疑了。
见她放下碗筷,萧炎诧异,这就不吃了?
算了,不吃就不吃,省点粮食也好,这么吃,根本吃不到秋收。要不是怕她回爹娘那里闹,就凭她给他下药这事,他就想整死她。
不理她,萧炎木着脸收拾碗筷。简宁尴尬,原主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点,真就……还蛮爽的。
她打了个哈欠,不是,这身子咋醒又想睡?
遵从本心,主要是她想回屋捋捋,“噗……”又长又响。
安静的厨房震耳欲聋……
简宁脸爆红,丢脸到姥姥家了,难怪人家都说胖子屁多,肠道蠕动几下,就崩出来了,她真就没忍住。
仓惶逃出小厨房,萧炎眼里的鄙夷太明显。
坐在木板床上,许久后,简宁才平复下来,娘哎,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!
她的一世英名,尽毁。
分家的时候,好像公婆只给了他们家里一半的粮食,银钱是一文没有。她手里头银子被原主造的只剩半两。也就是说,目前算是家徒四壁,啥都没有。
两只狗村,额,因为村后连着两个大山头,外形似狗,村名由此得来。大渊朝,貌似历史没这么朝代……
既来之,则安之,目前最重要的,就是减肥。
想着,简宁起身,到院子里来回踱步,饭后走一走,能活九十九。生命不停,运动不息。走着,想着,怎么样才能挣钱,婆家,娘家,都穷。尤其是娘家,是被原主吃穷的,为了嫁她赔地不说,二两银子,好像是老娘卖了自己的嫁妆凑的。
靠山吃山,她从小在城里长大,对很多野菜可能不认识,可是却认识一些中草药,毕竟是中医大学的硕士生不是。
做饭,也是会做的,因为从小父母离婚,她成年后,都是自己住,自己照顾自己。不知道他们几时会发现她的尸体,如果知道,她是熬夜看小说猝死的,不知道会是啥想法?会为她难过的吧?
没走一刻钟,她就开始腿酸脚腕疼,这副身体,确实很虚,想上山简直痴人说梦,但是有一点,力气异于常人的大。
记忆里,便宜夫君,她随便就能提起来……
走累了的简宁,一屁股坐在半截粗木上,家里的凳子,她都不敢坐,她敢保证,一坐准散架,吃个屁股蹲是肯定的。
萧炎出门,平日里吃饱就睡的她居然没睡觉,挑眉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他懒得管她,现在正是春日,野菜最多的时候,他要多挖点,晚上尽量少吃点粮食,家里有头牲口,再多都能造完。
晚饭。
简宁忍着饥饿,依旧是只吃了原来一半的量。循序渐进,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,减肥也一样,慢慢减,健康最重要。
萧炎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,居然每顿饭分了他俩窝头。他也是个大小伙,天天饿也难受,她给他就吃,一点不客气。
到了晚上,简宁看着只能容下一个半她的木板床,犹豫了。家里就这块木板子能睡人,俩人又要睡一块吗?
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原主,做出禽兽事!
简宁躺在里侧,家里没有灯,也没蜡烛,她躺在里侧,看着黑黢黢的屋顶,不久,身边板子晃动,便宜相公也躺了下来。他刻意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,家里只有一床被子,一张床,他们只能睡一起,没得选。
萧炎搭着被角,累了一天,昨晚几乎整夜没睡,没一会旁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简宁松口气,不理她呀,挺好的!
闭上眼睛,打起呼噜。一天没睡,她也早就困的熬不住了。
十天后。
简宁依旧是饭后散步,现在,她已经能坚持走一刻钟多点了,还没觉得体力透支。身体在变好,不错!
难为家里没称,要不然,她可以见证自己怎么一点一点变苗条,虽然摸着腰上的肥肉依旧那么多,她还是觉得,她在变瘦。
而她和萧炎,一天说不上十句话。准确来说,是对方不怎么搭理她。也是,自己死乞白赖的逼人家娶了自己,把人家家里搅得一团糟,小小年纪就出来单过,又用下作手段逼他洞了房,他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。
“回来啦!”
回来的人,两只手各提一桶水,背上还背着一捆柴。这人真就挺勤快的,家里所有的活,地里所有的活,全部是他在干。
萧炎看她一眼,再看看日头,以为她是饿了。
“我去做饭。”说着把水倒缸里,放下柴火。祖宗不能饿着,饿了就是天崩地裂。
“我做好饭了。”
萧炎脚步一顿,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“你说啥?”
“饭我做好了。”年纪轻轻耳朵好像不好使,每次话都要她说两遍。
说着走进厨房,她饿了这些天,每天都是眼冒金星,对食物极度渴望。
吃饭,是每天最开心的日子。
这样的自己,她根本不敢出院门,晕倒在路边,估计也没人搭理吧。
萧炎确定自己没听错,不可置信的看着胖到变形的脸,她居然做了饭?
不是,她居然会做饭?
成亲前几天,她爹找到他,跟他说,他家闺女在家不做饭,不洗衣,不下地……总之一句话,只吃不干,还吃的特别多。
现在,十几年没干过活的人说她做好了饭,是认真的吗?
厨房还在吗?
他冲向厨房,脚步凌乱。
简宁跟在后头,这人又抽哪门子风?她这人其实有些孤僻,爹不疼娘不爱,一直一个人,几乎没朋友,所以,真的不会揣测别人的心思,更不会与人相处。
比起迂回辗转,她比较喜欢打直球。
端着饭碗,“萧炎,我知道以前的简宁很混,现在我想重新开始,努力锻炼身体减肥,努力学做家务,跟你一起好好过日子,孝顺我和你的爹娘,行吗?”
这女人是认真的?她有多能折腾,成亲二十来天,他天天见识。能成亲十几天就把公婆逼到主动求分家的,她是村里第一个。
现在,是又想耍什么花招?她真能安定过日子?说实话,他不信。
见他不吭声,简宁也不在意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慢慢来吧。
“以后家里做饭的活都交给我。”洗碗她不喜欢。不喜欢就不勉强自己,给他洗呗。
这倒是可以,没想到她第一次做饭,竟然一点不比他差。
不做饭,他也能在山上多逗留些时间,多挖些野菜。
“行。”
还真是惜字如金呀,装B。
这之后,简宁每天在家搞搞卫生,做做饭,锻炼锻炼身体。
这具身体属于虚胖,初期减肥效果显著。
一个月后,她穿的衣裳明显宽敞了。来这到现在,她就没敢照过水缸,今天,看着满满一水缸的水,她有些控制不住,想看看自己现在长啥样?
对着水缸低头,人脸模糊,五官看的很是模糊,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大饼脸,只一眼,她就不想再看第二眼。
难怪原主给萧炎下药,这副尊容,不下药,谁能下的去嘴哦!
一个多月,她的身体好了许多,现在走一个时辰也没问题。
原主天生神力,且生气的时候不太会控制自己的力气,除了家人,一般人很怕靠近她。
这个外挂,在并不安全的古代她很喜欢,不管遇到坏人,还是碰到野兽,她都有一搏的成算。
轻松提起大水缸,走到家后院的河边打水。他们住的偏僻,周围没有邻居,后面就是大山。而这一带的山,因为距离村子较远,不方便,也很少有人过来捡柴,挖野菜。
两只狗村,是个大村子,大概有两百来户村民,姓氏很杂,大部分人都是当年逃荒,路过此处定居的。
相比住在村中央,她更喜欢自己家的这份宁静。
萧炎挖干完地里的活回家,看着单手提着水缸,里面还接满了水,另一只手听着一大桶水的媳妇儿,眼皮子狠狠跳了几下。
难怪他们五兄弟都干不过她一个,这女人,力气大的不像个正常人。
要帮她提水的话说不出口,因为他,确实拎不动水缸。
抿抿唇,又在前面。看他又冷着一张脸,简宁眨巴眨巴眼,最近不是处的很和谐吗?这又咋了?来大姨夫了?
“你歇会儿,我去做饭。”农民种地很辛苦,她懂。
萧炎想说自己做,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。会吃就会做,这话真不假,不得不承认,她的手艺,比他强太多。
简宁看着越来越少的粮食,叹气,这些粮食,绝对撑不到秋收。就这,还是她减少自己的饭量剩下的。天天不是煮野菜,就是野菜汤,盐也没有,她脸都要吃绿了。
身子骨好些了,是时候改改伙食了。
吃饭的时候。
“萧炎,下午我去山上走走。”
他以为她要去挖野菜,“不用,野菜家里还有一篮子,先吃,放久了会烂。”
她现在的饭量只比他大了一丢丢,野菜用量也比以前省。
她才不是挖野菜,都吃到要吐了好吧?
“我去找找别的。”
“山上很危险,有蛇。”
卧槽,不听他的就吓唬她,这男人无耻。
“我知道,棍子打打就行。”
萧炎无言以对,一口气喝完碗里的粥,“随便你,别走太深,怕你迷路。”他不能跟着,分家的时候,他们没分到地,因为家里本就地少,她的嫁妆,两亩地,是他们唯一的粮食来源,一定要伺弄好了。
“放心,想走远我也走不动。”
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,萧炎不懂她开心个啥,胖到走不动很光荣吗?
也是,村里人想吃胖确实难。
简宁开心,穿过来,总算是能出去走走了。
下午,午睡过后,萧炎去地里干活,简宁去山上。
对方还是有些不放心,“你别走太深。”
“知道。”
年纪不大,还挺操心。
萧炎看她一脸不耐烦,气堵,不识好人心。
他站在门口,直到人影不见,才拎着桶,拿着锄头,朝田里走。
简宁看着满山郁郁葱葱的草木,斗志高扬,她一定能在这片大山里,找到些宝贝……
这里走的人山,没路,一点都不好走,草都过了膝盖。她找了两根粗木棍,准备当登山木用。只是,刚一拄地,木头就断了。
简宁懵逼的眨眨眼,她这没处使的洪荒力。
找了两根巨粗的木棍,小心的控制着力道,一路捶捶打打,往山上走。
草药,她认识的,没见过。
野菜,最近吃的多,也认识了几样。她没摘,家里还有,她也不想吃,这具身体缺肉缺的厉害,她现在只想吃口肉。
野菜,也有香的,她想吃的。
她看到了香椿芽子,这个炒鸡蛋贼拉好吃。没犹豫,上手就是掰,一个兴奋,树枝断了……
简宁张张嘴,幸好这里一个人也没有,她装作没事的小心翼翼把芽子摘了放筐里。香椿一般都是一片一片的长,她摘了三盘菜的样子就停手了。不是,这么好吃的东西,萧炎怎么不知道摘呢?天天整一些苦叶子给她吃。
还是说,她走太远了?
简宁眼尖,发现不远处长着一大丛的柴胡,看根茎的粗壮程度,起码有四五年了。二话不说,艰难的蹲下,开挖。
这样的柴胡,药铺肯定会收。
不到两刻钟,双腿承受不了她的重量,酸里泛着疼。蹲着累人就跪着,跪着累了就坐着,一会换一个姿势。力气大的好处就是挖坑特别厉害,一个时辰没到,她周遭都是大大小小的地坑,而筐子,也装满了。
回家,炮制药材。
今天,最不满意的,就是没发现野鸡,想到筐子里的两条死蛇,嘿嘿,蛇也是肉,晚上烤个蛇肉吃也不赖,好得是肉呀!
蛇哪来的,是她拿棍子打草惊蛇打死的。只能怪它们反应太迟钝,不能怪她手下不留情。
力气大的妞就是这么厉害!
背着家里最大的背篓开心下山,她的身后,走过的地方,已经被她开了一条路。
山下,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萧炎,估计是刚下完地就来的,可能走的急,额头有了汗渍,哟,这是怕她被山里的老虎吃咯?
这人还怪好的咧,前世今生,第一次有人关心她。
简宁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,“我今天找到好吃的了,走,咱们回家做晚饭。”
萧炎看着她的背篓已经满了,“给我背吧。”
“不用,我背着就跟挂着个空篓子一样,你小劲。”
萧炎:……他就不明白了,一个啥也不干的懒婆娘,哪来这么大的劲儿。
回到家,简宁把自己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。泡制药材她会,柴胡很简单,用温水抢洗,洗净后放入筐子里,盖上湿布,明日起来切片晒干即可。
“这是柴胡,吃完饭我在洗,明天炮制。这个是香椿芽。”简宁有些纠结,家里没鸡蛋,盐再省着用,也就只有罐底一点点,她想吃香椿炒鸡蛋。
“这三条蛇,我在山上打死的,都是没毒的普通蛇,晚上咱们烤着吃。”
她抬头看了眼萧炎,走进屋子,拿了三文钱给他。
“你去看看,村里有人卖鸡蛋吗?买三个回家,香椿炒鸡蛋好吃。”
萧炎拿着手里的三文钱,垂下眼眸,香椿?这不是刺老芽吗?她怎么知道能炒鸡蛋吃?他们都是水里煮煮就吃了。
还有,她居然认识药材,还会炮制?这是整日里吃喝玩乐的简宁会干的事?
再看看地上躺着不动的三条蛇,他敢保证,一般人看到蛇,不管死的活的,都不会想到去吃它。
这些天的相处,他不是没怀疑过,一个人遭到重创,性格大变有可能,不会的突然会了,却绝不可能。
看他半天不动,“快去呀,我在家里先把蛇烤了。”
萧炎走到门口,转头深深看了院子里的人一眼。
简宁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,很容易让人怀疑。可是,她就是她,要她装成原主,抱歉,她做不到。
她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原主的阴影里,她要赚钱,赚多多的钱,萧炎能接受,敢接受,就过。不能接受,就一拍两散,她有本事,能挣银子,到哪都饿不死。
她不是没注意到萧炎打量的目光,怀疑又怎样,有本事找回原主呗。她不认,他能奈她何?再说,她相信,他和她一样,厌恶原来那个人。
没有了搅屎棍,好好过日子,家宅安宁,不好吗?
相处一个多月,她觉得,萧炎不是个蠢货。
萧炎没去自己家买鸡蛋,而是去了比较熟悉的李家。二嫂,三嫂平日看到他就躲,他上门,可能会觉得他想白嫖。就算给钱,爹娘估计也不会要,他不想爹娘难做,都分家了。
拿着三个鸡蛋,抵着后牙槽,想着家里的孤魂野鬼,回了家。
简宁烤蛇,简单粗暴,直接在院子里起了火,蛇肉一串串被串好,扎在地上。
人,并没有在院子里。
厨房烟囱冒着烟,他把鸡蛋给了她,坐在矮凳上烧火。
简宁接过鸡蛋,利落的打了两个,拌香椿……还有一个,明天煮蛋花汤吃。
晚饭很是丰盛,是她穿越来吃的最好的一顿。香椿炒鸡蛋,烤蛇肉,糙米汤,黑面窝头。
简宁夹了一大筷子的香椿,嫩嫩的,香香的,满嘴都是大自然的味道。
好吃!
“地里的活还多吗?”
萧炎看着她,一个多月,原本胖的眼睛都看不到,五官挤在一起的脸小了不少。最起码,他现在能看到她的眼珠子了,清澈明亮。
“还要干十来天,怎么了?”
“家里没盐了,你抽空跑镇上买点。”
古代盐贵,一般人家都是按两称的。
萧炎也看到盐罐子空了,可是,他身上一文钱都没有。说是分家,可以说是家里没办法忍受他的饭桶媳妇儿,把他们撵出来了。
为啥呢?在住一起全家都得饿死。
银子不是爹娘不给他,他们也真的是没有。粮食能分一半,他们已经尽力了。还有农具,碗筷,能给的都给了。家里是十几口人,地就五亩,去掉交赋税,根本不够吃。当初,也是他说不要的,如果要,家里两个嫂子怕是会闹腾。
盐,当初的简宁是把家里的盐罐子抱走了……
哎!
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现在的萧炎,愁到头秃。
“咋了?”看他半天不回应,难道地里活这么多吗?不是就两亩地吗?
“那个……”萧炎涨红了脸,想到对方可能不是以前那个无耻的简宁,他实在说不出“没钱”二字。
那个啥?咋又没了?
简宁就烦别人说话说一半,不说拉倒,她还不想听。美滋滋的啃着蛇肉。
肉啊,晚上做梦都想吃的。肉不柴,因为缺调料,有淡淡的腥味。她啃了三块之后,停住了嘴,不舍的瞄着桌子上的肉。胖子,没资格尽情吃肉。
“再吃两块,还多的很。”
“不不不,等我瘦下来再说。”想要瘦,首先要管住的,就是自己的嘴。
她对于瘦,还真是执着啊!
看着她已经很是宽松的衣裳,“你的衣裳有些太大了,家里有针线。”分家的时候,娘给他的。
简宁当然知道她瘦了,衣裳自然也就变大了,问题是,她不会针线活呀!
就算爹不疼娘不爱,也没苦到自己做衣服的份上。
简宁茫然的咋咋眼,“我不会。”
萧炎无语,相处久了,他也发现,家里的这个女鬼,是个直性子,有啥说啥,相处不费劲。
可是女红,他也不会呀!
他没辙,“要不,先将就穿穿。”
简宁无所谓的点点头,反正她也不出门家里也没客人。按照她现在的基数,还有很多减肉空间。
现在,买新衣裳太不划算,也没银子给她造。
吃完饭,简宁处理柴胡,萧炎在旁边看着,眼眸深邃。
她到底哪里来的?处理药材这样熟练,不简单呀!
盖好筐子,简宁打了个哈欠,“好了,我们去睡吧。”
这句话,就很引人遐想。实际上,自从他们同房后,这人便不再闹他,靠近他,也不会要求他行夫妻之事,甚至睡觉,都有意离他远些。他相信,如果不是家里只有一张床板子,一床被子,她绝对分房睡。
睡之前,简宁还念叨着,明日她处理好药材,就继续上山。
萧炎闭上眼睛,耳边是她的碎碎念,竟有种岁月静好之感。
第二日,萧炎出去砍柴,提水。还没到家,就看到家里的烟囱在冒烟,不由得加快了脚步。
吃完饭后,简宁给了他二百文,“你抽空去趟镇上,买点盐,这会子粮食要是便宜,就买点回来,看看家里需要啥,自己看着买。”
要她去,估计钱都不够花,这个家,没有不缺的东西。
萧炎看着手里的铜板,不敢相信,她居然给他钱,让他去买东西。
“好,我一会就去。”嗓音暗哑。
简宁觉得便宜相公多少有点大病,偶尔抽一下风。
他没耽搁,背着背篓就去了镇上,“你有什么需要的吗?”
“没有。”她要的,都没钱买。他们这里偏,去镇上一次,走路来回要三个多时辰,中午他肯定赶不回来啦。简宁给他带了三个窝头。锅里还有两个,她晚些时候带去山上吃。
人走后,她在家里哼着小曲,切柴胡,切完就准备上山。
“小宁啊!”
简宁转头,门口一男一女,头发花白,明明才四十多岁,苍老的犹如六十多的老头,老太。
是原主的爹娘。
她去开了院门,简有粮两口子看着自家闺女瘦了两大圈的身子,不由得红了眼眶。
“天杀的萧家人,他们虐待你,还是不给你饭吃,咋就瘦没了人样!”他快心疼起死了,吃了多少粮食才养了这么些肉,嫁进萧家才多久,硬生生磋磨没了一大半。
一旁的老婆子直接掉起了金豆子,“我可怜的闺女哟,就说萧家门不能进。他们连自己都喂不饱,怎么能养的起你。萧炎呢?叫他过来,老娘找他算账!”
“不行,萧家不能再待了,你跟着爹回家去,回家爹给你好好补补。”
简宁简直服气,就她和盆一样的大脸,您跟他说她瘦的没人样?
爹娘的滤镜太可怕,原主真太幸福了,有这样疼爱她的爹娘,还身在福中不知福,作天作地。
“爹娘,萧炎没虐待我,是我自己觉得胖的太难看,走也走不动,才决心要减肥的。”
“减肥?减什么肥?有肉有福气,你看看咱们村,谁比你肉多,谁比你有福气?萧炎嫌弃你胖?还是嫌你吃的多?”
简宁:这种福气她并不想要。
“爹娘,我这么胖,对身体真不好。才十六,走几步就气喘,睡觉呼噜打的也响,郎中说,过于肥胖,会短寿。”
“特么的哪个郎中说的骗人的鬼话,你跟我说,我去找他。”
“爹,是真的,我去了两家医馆,都这样说。你们说路都走不动,将来咋生崽,万一难产了咋整?”
“呸呸呸!赶紧呸,死丫头,口无遮拦,乱说个啥,神佛莫怪,神佛莫怪!”
“闺女呀,爹瞅着你这也瘦太多了,要不,在养点回去?”简老头打着商量,他心疼,谁家养了十几年的猪,猛的掉几十斤肉不心疼。
那么多吃进去的粮食打水漂了!
“不,我还要继续瘦,爹娘,我现在就是要瘦,你们别拦我。”
其实对这两人,她心思复杂。她也不是很想面对他们,自己占了人闺女的身子,他们又特疼那人。
两口子知道闺女的脾气,说啥就是啥,驴脾气,做的决定八头牛都拉不回来。要不然,怎么会嫁穷的叮当响的萧家。
不就是看上萧炎的脸了吗?
可是,她也不想想,脸能当饭吃吗?脸好看会让她肚子不饿吗?
傻闺女哟!
现在,还要把他十几年,精心养的肥肉给减了,简有粮只觉得,棉袄漏风的厉害。
两人劝了会,见实在劝不动,只能暂时歇了心思,以后再想法子劝吧,新婚燕尔,现在正是想要漂亮,勾搭相公的时候。
“闺女,你看看,娘给你带了啥?”老婆子看着宝贝闺女,笑眯眯献宝一样,端到她面前。
简宁凑近,一小袋子白面,一小篮子鸡蛋,还有一块不大的肉。
眼眶发酸,“娘,我不要,你看你和爹,都瘦成啥样了?还有家里一大帮子,拿回去给大家都补补。”
“我们身子骨都好,补啥补,你不是说你身子虚吗?你吃,多吃点!”
简宁死活不肯收,两边推让许久,最后还是简宁不耐烦,发了脾气,两口子才消停。带上东西,一步三回头的回家了。
艾玛,闺女真的太孝顺了,心疼他们,好东西都留给他们补身子。一会,就让老大拿去镇上卖咯,换成银子给小宁。
把柴胡晒上,简宁收拾好院子就准备出门。刚才她是在厨房切的柴胡,俩老的压根没发现。
背着最大号的背篓,脚步沉重的一路上山。这次,她换了一个方向,昨天那里,估摸着也找不出啥了,香椿芽,家里还有。野菜,早上萧炎砍柴的时候,就挖了半篮子。
她,只想找草药,只想赚钱。
这个家,对钱的迫切需求,和她迫切想减肥的心成正比。
简宁一路走,一路找,一路打,收获死蛇两条,其中一条有毒,蛇胆留下,蛇身没要。
山上普通的药材不是没有,比如车前草,蒲公英,她估计药铺不会要,山上哪都是。
“咕咕咕……”
草丛里,传来的是鸡叫吧,简宁屏住呼吸,仔细听声音的方向。
“咕咕咕……”
她拿着锄头,往前走一步,突然,草丛里跑出一只野鸡,我去,警觉性这么高的吗?
锄头朝鸡挥过去。鸡头落地,没了头的身子还在抽搐。可惜了鸡血,待血流尽,她割了一大把草,把鸡包好,塞背篓里。
附近有鸡,还是母的,说不定有鸡蛋,刚才它的声音很像在下蛋。
简宁停下脚步,在草丛里小心翻找。鸡蛋没找到,倒是找到了两株年份不低的三七。
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,三七肯定值钱。
立即蹲下,小心挖坑,中药材,很讲究品相。破一点都可能没了许多银子。
越贵的越讲究。
挖出来,个头比她胖胖的拳头还大,直觉告诉她,这个值钱。两个三七小心的包好,放进背篓里,又在附近一点一点仔细找。
太多中草药,和野草长一起,心不细根本找不着。
不远处的草堆里,又找到一株黄芩,年份,起码八年以上,根茎特别粗壮。
胖乎乎的手上全是泥巴,她捧着黄芩,笑成大傻子,距离财富自由,又迈进了一小步。
“鸡蛋!”
找半天,原来你们在这里。妈妈都死了,它们留在这太孤单,全部带走陪妈妈。
继续往深处走,啥也没发现,她也觉得累了,腿酸。坐下,啃窝头,喝点水休息一会后继续找。
一路走到一条山涧下,山泉清澈甘甜,插了几条水里的鱼,看看不早的天色,回家。
回去的路上,山涧附近,看到两棵花椒树和几棵野山椒树,是巨辣的朝天椒。
她的记忆里,好像这里人是不吃辣的,不知道是没有呢,还是不习惯吃辣。北方天寒,辣椒,花椒去寒气最好。
摘了一些,回家做水煮鱼。
哦,买噶!
好像做不了,家里没有油,没有油的水煮鱼,好吃吗?
简宁在下山途中看到急急上山来的萧炎,看到她劈头盖脸一顿骂,“你怎么跑这么远?不是跟你说别进深山,里头危险吗?我们这座山,以前听说有人被狼咬死过。”
萧炎真的气死了,他回到家,放下东西,又去地里干了活,回家竟然还是没看到人。以为她在山里迷路了,要是出了啥事,就老简家护犊子的劲儿,不把他撕了才怪。
嗯,他就是怕老简家找他麻烦,才来找人的。
“如果狼敢来,我就一拳打爆它狼头,吃它肉,卖它皮。”
萧炎不想听她吹牛,拉着她下山。太阳都快下山了,再不走,天黑看不到路,更难走。
回到家,首先看到的就是背篓上层的几条大鱼,“你费劲抓这玩意干嘛?腥气的很,不好吃。”
简宁瞪圆了眼睛,“你说啥?不好吃?”
怎么,鬼喜欢吃鱼?
可是,这玩意确实难吃,土腥味贼重,还刺多,不小心就卡喉咙。
“你要是喜欢,不用去山里,咱们村河里多的是,还大条。”
简宁捂着心口,她不知道,当然不知道,原主除了吃,睡,啥都不知道。
“晚上让你尝尝,保证不腥。”
“你这是,鸡?鸡头呢?”她居然打到鸡了?咋恁厉害?
“锄头砍掉了,没捡。”
萧炎可惜,鸡头,也是肉哇!
看的出来,她以前日子过的很好,非但吃喝不愁,还吃的很不错,女红更是一窍不通。可是,如果是大家小姐,她一身厨艺,哪来的?
深闺女子不学女红,学厨艺?
“鸡蛋!”
“嗯,捡的。”
他上山能看到的只有柴火和野菜,她呢,草药,鸡,鸡蛋,让他情何以堪,感觉自己是废物。
走了大半天,超出自己的极限,她坐在椅子上,指挥萧炎杀鱼,洗菜。
“你今天买了啥?”
“二两盐,十斤糙米,十斤黑面,一斤猪油,还给你带了两个肉包子。”怀里还剩下十二个大钱,一会给她。
肉包子呀!
简宁呲溜呲溜流口水,她现在超饿。
“你去拿来,我走不动了。”
幸好走不动了,走得动上山还能找到人?萧炎洗干净手,把俩包子拿给她,又掏出剩下的铜板。
“还有剩?”简宁诧异,古代银子也太值钱了,购买力杠杠滴。
萧炎点头,“还剩十二文。”
“诺。”递给他一个包子。
“给我?”
不然咧?院子里就俩人,她给鬼吃。
“赶紧吃,吃完干活。今天我除了做鱼,啥都不干了啊。”
真的,累惨了,躺床上,能立马张嘴打呼。
“鸡呢?晚上不吃?”
“不吃,吃完饭你收拾收拾,明天吃。”
盯着无头大母鸡,咋吃呢?过夜的鸡不想炖汤,就做辣子炒鸡吧。
这天还不热,放一夜坏不了。
萧然看着她利落的片鱼,挥舞着锅铲,这……实在无法和名门闺秀联想在一起。
“这个能吃?”
“辣子,你没见过?”
“见过,这东西咬一口,舌头,嘴巴要疼上半天,村里都说它有毒,能吃?”
“能,而且很好吃。山上多吗?”改天去挖几棵,种家里。
大哥,这是朝天椒呀啊喂,是能直接吃的吗?
“偶尔能碰到一两棵。”
撒上葱花,浇上热油,水煮鱼完工。
有盐了,再来个凉拌香椿,蛋花汤配窝头。
黑面,是真够难吃的,她的喉咙,每次吞咽都觉得喉咙有些刺痛,口感也很粗糙,和后世粗粮的口感,根本没法比。
鱼肉,闻起来一点腥味都没有,满是油香,幸好是他俩一起住,要是爹娘看到,一大勺油直接倒菜盆子里,指不定暗地里怎么骂她败家。
“吃饭,吃饭!我跟你说,这也就是咱们家没有香油,如果有,香椿里加一点,味道简直了!”
萧炎:这丫头是个会吃的。
他夹了一筷子鱼,鱼片滑嫩,舌尖有种小时候吃辣子的微微辣感,却不似生吃那样辣,舌尖也没刺痛感,反而有种很上头的感觉。又夹了一筷子里头的萝卜,汤汁浸到萝卜里,萝卜片脆脆的,和鱼一起吃,感觉特别搭。
“怎么样?”肥胖的脸上,眼珠子亮晶晶的,看着他,满是求表扬的神情。
“很好吃。”
简宁得意了,“当然,这也就是咱们家啥调料都没,要是东西够全,肯定更好吃。”
萧炎唇角微勾,“鱼河里多的是,你下次想吃,我去捞。”
“好呀,除了煮着吃,还能熬汤,红烧,煎着吃。”以后换着花样吃,不用买肉每天就能吃肉,挺好。
而且减肥吃鱼肉是最好的,不胖人。
饭后,她收拾了一下今日捡的中药后,两人合衣躺下,简宁抬头看着黑黢黢的屋顶,“你说咱们这屋子,冬天咋过?连个火炕都没。”
“等农忙结束,我自己做一个。”
“你还会做火炕?”他才多大呀,咋啥活都会。
“会。”苦力活他都会。
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才17岁的大男孩,就被逼着挑起了养活自己,养活媳妇的重担。
“先不做了,等秋收后再说。”
还有几个月,努努力,看能不能盖个房子,这屋,一场暴雪她都怕压塌咯。
“明日你在去一趟镇上吧。”
萧炎转头看向她。
“我今日采的草药,还有今天家里晒的,你拿去医馆问问,看他们收不收。”末了,“地里的活过两天干没事吧?”
“无碍,现在也就是浇浇水,每天干一两个时辰足矣。”
地里活不多了呀,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专心搞钱了。
她撑起半边身子,抬头看他,“以后我去山上找药材,你负责出去卖,咋样?”
萧炎看她凑近了些的脸庞,眼眸微闪,“可以。”
她也想出去摆个摊,可惜,这里和镇上真的距离太远了,来回就要走上近大半天,请原谅她这个胖子,真的走不动。
在山上挖草药,她也是挖一会歇口气,累了就一屁股坐石块上,一直走,她是万万做不到的。再说,走都要大半天,还卖什么货,黄花菜都凉了,这个方案不可行。
第二天,简宁让萧炎早上砍柴的时候,多抓几条鱼回来,晚饭她想多做点,给两边的家人都送点。印象里,便宜公婆好像都是老实木讷好说话的人,四个兄弟也继承了老爹的老实,木讷,四个妯娌,二嫂,三嫂明显是不好相与的,对她之前颇有微词,把他们分出去,他们的功劳不可谓不大。
如果原主不是个凶悍,不高兴就直接开干的,指定会被他们欺负死,死如四嫂。
原主娘家人,在爹娘从小的洗脑下,真就个个对她极其上心,嫂嫂进门后也一样,对她这样受宠并未有微词,甚至包括小侄子,小侄女,也知道家里的吃食,所有好的,都是给她的,可以说,在家,她就是家里的王,所有人都围着她转。
想想曾经跟孩子抢食的原身,她就汗颜。
晚上一家送碗水煮鱼,尝尝鲜。
“你今天还要上山吗?”
“嗯,今天我会早点下来,早点做饭,多做点鱼,你给两家都送一盆过去,得赶在他们饭前送过去。”她刚看了,萧炎抓了八条鱼,每条都有四五斤重,足够三家分了。没有天敌,它们活的真好。
可也仅仅是以前,现在她来了,河里的鱼,好日子结束了!
简宁笑的像个恶魔,本就胖的脸蛋格外扭曲。
萧炎:……
“这些草药,能卖多少银子,你心里有谱吗?”他怕被人忽悠。
简宁茫然的摇头,这里的物价,她哪里清楚?“你找个信得过的,名声好的。”
只能如此了。会挖不知道价,他也是醉了。
“你上山别再往深处跑了,就在山脚边找找就行。”
“行啦行啦,你赶紧走吧。”
山脚边找啥,野菜还是野草?
镇上一家医馆,一家药铺。他想了想,选择去药铺。
“小二哥……”
“走走走,我们这里没有便宜药,也不赊账。”药童一看他的衣衫就知道不是抓的起药的,这样的人他见多了,天天想来赊几副,以为他们药铺是做慈善的吗?谁都来赊账,还要不要开门了。
掌柜的一直叮嘱他,不给银子,万不能给抓药。
萧炎还没进门,就被两个人挥手赶出了药铺,连大门都没给进。未了,还对他吐了口唾沫,说了句“晦气”。
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!
他黑着脸,去了医馆,这里再不行,他就只能去更远的县城了。
看到正在抓药的药童,本能的心虚,待他抓好药后,才挪步上前。“请问,你们这收药材吗?”
“成色差的不收,你给我看看。”
萧炎也不知道简宁挖的成色怎样,在看他来,和也草根无异。脱下背篓,拿掉上面盖着的野草,“您看,就是这些。”
哎呦乖乖,年份不小的三七,几根黄芩,还有不少数量的柴胡。柴胡更是炮制过的,就是明显还没晒干。
可能是需要银子急用吧,等不及晒干了。
“你等等,我去叫掌柜的。”他带来的药材,都可以说是贵重药材,尤其三七确是顶顶贵重的药材,这还是年份不小的三七。
掌柜的过来,看到药材处理的都极好,便知是个懂行的,可是看他穿着……可能是个家境贫寒的药农吧。
“客官,是这样,这几株三七甚是少见,挖的时候,也很注意,品相极好,一共两斤四两,我给你9两银子,黄芩数量太少,170文,柴胡炮制过,可还没晒干,分量肯定是要减一减的,我给你300文一斤,重量是8斤3两,银钱一共十一两870文,你看要卖吗?”
萧炎傻愣住,他没想到几个草根居然这样值钱,难怪都说穷人生不起病,这么贵的药钱,谁家吃的起?
掌柜的看他半天不说话,以为他嫌价格低,他又确实很想要这几根三七,“这样吧,我给你凑个整,十二两,你看可以吗?”
还给涨价?他啥也没说呀!
萧炎忙不迭的点头,谁会嫌银子多,掌柜的自己给涨的,不要白不要。
直到拿到银子,他还觉得自己在做梦,不知道哪来的媳妇儿,跑了两三次山,就挣了十二两?把银子揣怀里后,他啥也没买,急哄哄的往家赶。这辈子别说银子,就是铜板,他也没摸过几次。
不拿回家给她,他不踏实,毕竟,这不是他的银子,丢了他赔不起。
简宁今天上山,摘了大半筐子的香椿芽,这玩意现在不吃,很快就会老了。除了香椿芽子,她还捡了一小片的羊肚菌,新鲜的,她第一次见,摘的时候小心翼翼,灰色的菌帽,配上白白的菌杆,真的很好看,很招人喜欢。
应该也很好吃,以前人工养殖的都卖好贵的,这可是纯野生的。
这一趟,她没捡到任何的草药,主要是就没往深处走。惦记着晚饭,早早便回了家。
她决定了,羊肚菌炖鸡,昨天的鸡很肥,一半炒,一半炖汤。
人到家,就看到在院子里来回走,激动的一脸通红的萧炎,这么开心,捡钱了?“回家怎么不下地?”
“等你回家。”说着,关好院门,贼兮兮的把她拉到屋内,从怀里掏出银子,“今天卖药材得来的银子。”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。
“多少钱?”
“十二两,有个叫三七的最值钱,卖了九两银子,你晒的那个也值钱,三百文一斤,另外一个也不差,就你挖的,全都很值钱。”
简宁点头,现在的药材大部分都是野生的,人工培育还没普及,僧多粥少,严重缺货,价格自然是高的。
“都给我?”
“当然,都是你挣的,行了,你好生藏起来,我去田里干活。”银子交出去了,他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。银子是她的,她想藏哪,他也不想知道。
简宁想了想,抱着银子去了厨房,把柴火搬开,在最里面的位置,挖了个洞,找个小摊子,把银子塞进洞里,重新填土,堆柴火。
嗯,谁都不会想到,这里有银子的。
拍拍手,准备晚饭,鱼,早上萧炎抓来后,直接养在了木桶里,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。
一个锅里炖上鸡,她在慢慢杀鱼,片鱼,大白萝卜切了三个,黄瓜四根。原主的老爹老娘明明年纪不大,这些年被磋磨的没了人样,她要慢慢帮他们把亏空补回来,她用了人家的身体,再活一次,帮她孝顺家人是该的。
现在地里的活也算清闲,他下地一个来时辰就回来了,天色还算早。走到院门口,就闻到了霸道的香味,说不出来的味道,单是闻闻,他就流口水。
“今天做了啥,这么香?”
“山上摘的蘑菇炖鸡。”
萧炎脸色突变,“什么蘑菇,蘑菇不能乱吃,之前就有人吃不认识的蘑菇,毒死了。”
“能吃,放心,还是大补的好东西。”
萧炎想到她见多识广,还认识药材,有毒的蘑菇自然也是认识的,不免有些尴尬,他刚才,失态了。
“不好意思,我太急了。”
“没事,你也是关心则乱嘛!”
这话说的,让他无言。
“你来烧火吧,我先把鱼做了。”
“好。”想到她做这么多鱼,是想给他爹娘尝尝,萧炎心里有些火热。这个鬼,人还怪不赖的。
简宁做好鱼,拌好香椿芽,“要给你爹娘带碗鸡汤吗?”萧炎询问道。
简宁头摇成拨浪鼓,“问你哪来的鸡,说我打的?就给鱼就好了,河里多的是,说的过去。”
行吧,她还挺小心的,可是在他面前,是真没藏着掖着。笃定他不会把她怎样?还是对他特别信任?
萧炎心情说不出的复杂。
“你送过去赶紧回来吧,咱们家就这么两个盆,咱俩吃的都没地撑了。”就这,还是俩豁了好几个口子的盆。
“嗳,我去去就回。”
他走后,简宁盖上锅盖,坐在小凳子上等,幸好分家时候给了一个大陶罐,要不然,鸡汤都没地放。
“五弟回来了呀?”
三嫂李氏看到来人,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,她现在,每天都过的胆战心惊,那个饭桶,怕是粮食早已经造完了,她就怕五弟回家要粮食。她可以拒绝萧炎,但是却不敢拒绝简宁。死胖子劲儿贼大,她就是说她两句太能吃,直接被她提起来,丢出了堂屋。是真的丢出去的那种,现在想想,腰背还隐隐发疼。
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,比头牛力气还大,当家的都打不过她。她来抢粮食,他们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嗯,爹娘呢?”
“爹娘还没回家,你有事改天再说吧……”
“老五回来了呀,快进来,快进来,爹娘在堂屋呢!”萧老二看见五弟,热情迎人。
李氏:……
蠢东西!
她小跑着跟在萧炎身后,家里就那么点粮食,他们每顿都是喝稀的,还不一定能熬过秋收,绝对不能再让他搬走一点点粮食。
“爹娘!”
“小五呀!来啦!”
老婆子笑着,心里苦涩,儿媳妇能坚持这么久,已经超出她和老头子的预料了。家里,又要吵闹了。
“娘,我早上插了些鱼,小宁做的味道还成,我拿了一盆给您尝尝,晚上加个菜。还有刺老芽,也凉拌了一碗。”
“儿媳妇做的?”她咋那么不信呢?她除了会吃,会睡?还会啥?对了,还会发脾气。
“真的,我的厨艺您还不知道吗?最多就是煮个熟,她,咳咳,会吃也会做,鱼经过她的手,一点腥味也没有。”
李氏这才闻到,他的篮子里的香味儿,刚才心思都扑在他要来借粮食上,啥也没注意。
“还以为啥好东西呢?原来是一股子土腥气的鱼呀!五弟真孝顺。”
萧炎当没听到,三嫂这人,他一直不喜。
“娘,您去拿个盆和碗,篮子里头还有岳父一家的,我得赶紧送过去,小宁还在等我吃饭呢!”
“好好好,老大家的,快去,快去拿盆!”不快点,回家肯定连汤都不剩,儿子又得饿肚子。
“嗳!”
“小宁现在恁能干,这鱼,闻着就好吃。”
萧炎点头,确实是好吃。
把鱼倒进盆里,刺老芽倒碗里,“爹娘,改天来看你们,我先走了啊!”
剪老头看着儿子的背影,眉头夹的死紧,他们都沦落到吃鱼了,看来家里啥都没了。
哎!
“小宁做的鱼真香!”
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瞅着桌上的盆。
老头子放下烟袋,“人全都回来了吧?吃饭,顺道尝尝小五媳妇的手艺。”
“嗳!”
萧炎把鱼送到简家的时候,一家子感动的不得了,俩老的更是擦着眼角,闺女咋就恁可人疼,有一口吃的,还想着他们。
不是,她闺女居然会做饭了,还做的这样好!她就说嘛,闺女聪明的紧,以前也就是他们拦着不让她干。可怜哟,现在嫁去萧家,啥福没享到,还要天天干活。
老婆子心疼的揪起来。
“你们的留够没啊?小宁够吃吗?”
萧炎想着家里整天控制食量,喊着要减肥的女人,“够。我抓了很多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老妇看着萧炎,“女婿呀,你们是不是没粮食吃了呀?要不要背一袋子回去?前两天我去你家,小宁都瘦的变形了。”
“娘,家里粮食还有。小宁去了一趟镇上,回来就说要减肥,现在是没以前吃的多。”看大舅子,小舅子,不,岳家全家不善的眼神,萧炎一个激灵,“不是我不让她吃,劝很多次了,说啥都要减。”
老婆子想到连她和老头子都劝不动闺女,也就释然了,“你盯着点,可不能饿狠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背袋粮食回去?”
“不用,不用,家里真的有。”
萧炎是跑出简家的,可以说是落荒而逃,太过热情,受不了,不是粮食,就是鸡蛋,一个劲的想塞给他。这一家子,真把闺女当祖宗宠。难怪把她宠的自私自利,无法无天。
“回来啦,鱼盛出来,蒸几个窝头,就能吃饭啦!”简宁笑靥如花,闪了他的眼。
“嗯。鸡不炒了吗?”
“够了,还有半只我下午洒了盐,挂屋檐,不会坏,咱们改天再吃。”
最近的生活是真好,他们每天都有肉吃,萧炎只觉得,自己好像每天都生活在梦里。
“萧炎,咱们这盖个房子要多少钱?”
筷子落地,她为何如此问?难道……
萧炎的心,此刻跳的极快,极乱。
他以为,等攒够了银子,她就会离开两只狗村。毕竟,穷乡僻壤,她这么能干,没理由留在这里吃苦受累。
“你想盖房子?”声音艰涩。
简宁奇怪的看着他,“是啊,不然这破屋,咱们冬天不冻死,也得冻个半死。”这里医疗条件这么落后,落下什么病根很麻烦的。
土坯房潮湿矮小,就算不冷,也不能长期住,会得风湿。
“土坯屋三间大概二两银。”三间,足够了吧?
“打住,打住,土坯屋不能长期住人,太潮湿,年纪大了会生病。”
看他不理解,解释道,“就是让人身子骨疼的病,膝盖,全身的骨头。这种病不能受凉,受潮。阴天下雨会更疼,冷了也是。”
萧炎震惊,难怪他爹娘,每逢下雨天,就揉膝盖说腿疼。村里有这种情况的老人,不在少数。
“不盖土坯,盖什么?”
“青砖瓦房呀!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萧炎差点把自己呛死,她居然想盖青砖瓦房……
“很贵!”简宁眼巴巴的看着他,惊讶成这样,古代的砖瓦房得多贵?她得挣多少,才能盖个小四合院?
好一会,萧炎才顺过气,“我也不知道要多少银子,咱们村,只有村长和里正家里是砖瓦房,还有两三家是主屋砖瓦,其他房子盖土坯。上次村里盖砖瓦房,还是十来年前了,村长家。”
哦,原来不知道啊。
“你改天打听打听,一间屋子,大概需要多少银子。萧炎,咱们努努力,住新房子吧。”
萧炎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,心跳又开始不正常了。
“嗯。”她是想留下来,跟他过日子的吧,一定是的!
想到两人天天睡一个被窝,萧炎的耳朵红透了。
“要怎么挣银子?跟你一起上山挖草药?”
“草药这东西,赚多赚少全靠天。现在你又要下地干活,等过段时间,你空了我们在想想。”
又是想摆摊的一天。
“庄稼种地,咱家地少,现在地里的活不多,我每天只要去一个时辰就够了。”
这样啊!
“我想去镇上看看,他们都卖啥?可是吧,我走不动。”简宁如实说。
“村里有牛车。”
“算了吧,现在我衣裳松松垮垮的,出去不像样。你要是有时间,就去捞鱼,我教你做鱼丸。”
“鱼丸?就是河里的鱼做的吗?”
“嗯,明日你捞一桶鱼,咱们做一点,你后日带去镇上,看看酒楼收不收。”
“好!”萧炎回答的特别痛快。
鱼若是能挣银子,可是天大的好事,河里多的是。
“明日我去县城,买几尺布回来,你做身新衣。”
“我不会。买成衣也不划算,我还会继续瘦的。我想过了,最近就先将就将就,等我真正瘦下来再说。”
萧炎抿抿唇,想着她睡着都在喊想啃鸡腿,想吃大肉包子,被子上天天都是口水的情形,“要不,不减了,你现在这样,不胖。出去人家还会夸你有福气。”
呸!
真以为她三岁小姑娘,好骗呢!
这叫有福气,她这叫泰山压顶了好吧,等年纪大了,就会有高血脂,高血糖,心脏也承受不了,人家微胖才是福气,她现在,还是属于大胖妞。
不是,原主到底多少斤,节食减肥这么久,咋还是个胖子?
“别哄好,谁劝我不要减肥我跟谁急眼。”她一定要穿上美美的裙子,买美美的首饰,把自己打扮的美美哒。
萧炎:……
话不投机半句多,自从萧炎劝她不要减肥后,她就觉得这男人没安好心,一晚上没跟他说一句话。他一定是想用她的胖,衬托他的帅,心机男。
她才不会做绿叶!
萧炎扒拉扒拉脑袋,很是郁闷,这个话题好像不能说,人被他惹恼了。
咋哄?
这辈子没哄过女人!
第二天起来,他惊诧的发现,简宁又跟没事人一样,照样对他说说笑笑,照样做饭,啥都没变。所以,她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?还是说,根本不在意他?
萧炎懵逼。
“愣着干啥?不是说去抓鱼吗?”
“哦哦,我现在就去。”
傻不愣登的,头上顶着的到底是啥,除了脸,还有把子力气,其他的,真没可取的地方。
小半个时辰,就带着一大桶鱼回来了,而且是杀好的。
嗯,还有个优点,干活利落。
鱼,去头,去尾,去骨。
她切了点生姜,剥了大蒜,做成姜蒜水,加了一个朝天椒在鱼肉堆里,“把这些东西一起剁碎。”
“嗳!”
瞅着他手里的刀,要是能卖掉,就再买一把,两把一起剁。
她蹲在院子里洗衣裳,他们俩,现在是她洗她自己的,萧炎的他自己会洗。
衣裳晾好,鱼肉也已经剁成肉泥。
她在里面加了点盐和生姜水,“像我这样,朝着一个方向搅拌,一直搅拌到鱼肉黏糊了就行了。”
“好。”
撸起袖子,露出小半截手臂,结实有力……
搅拌好后,简宁用手将鱼泥挤成丸子形状,放入冷水中,等所有的鱼泥全部挤完,抱起木盆,烧火,煮丸子。
“鱼丸浮起,便捞起。捞入冷水盆里。”
萧炎在一旁看的仔细,以后这些,都由他来做。
做好鱼肉丸子,也差不多到了午饭时候,“晌午咱们做个鱼丸汤吃如何?”还要把鱼骨给炒了。炸鱼骨最好吃,可是这个一穷二白的家,糟践不起油哇!
萧炎点头。
“你去拔几棵小青菜回来。”
鱼丸青菜汤,清爽解腻,有钱人应该会喜欢。
“这一点鱼味都没有。”
简宁:这话说的,啥叫一点鱼味也没,那她做的是啥?
“不是,一点鱼腥味也没,不过小宁,要不是我自己做的,真吃不出来,这玩意是鱼做的。”萧炎仔细咀嚼嘴里的食物,滑嫩,有弹性,汤也很鲜,很爽口。
那是因为你们平时不吃鱼!
简宁无力吐槽。
“明天你去镇上酒楼问问他们要不要,可能要做给他们尝尝,下午我教你做汤。记住,以后这丸子,咱们叫水丸。”
“成,咱们卖多少一斤。”无本生意,他不敢报价。
简宁想了想,鱼不要钱没错,自己要捞,要杀,要剁,要拌还要煮,属实费劲。“就四十文一斤吧。”
四十文,你这嘴还真敢说,还“就”,五文钱他都觉得虚好吗?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别看暂时鱼不要钱,以后咱可能还得收鱼做,还有就是手工,一道一道工序,还是很费人的。”
他并不觉得。
“我尽量试试。”
“如果他们不搭理你,态度嚣张,就算了。如果理你,你做一道汤给掌柜的尝尝,他们愿意买,就说你还有水丸其他做菜法子,他要,就跟咱们买。”
“好。”
一个主意接一个主意,把萧炎说的一愣一愣的。她这样能干,怎么会看上啥也不会的他?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?
下午,简宁去了山涧,把成熟的朝天椒全部摘回家晒,又挖了几棵小苗子,回家养。
向阳镇。
萧炎在碰壁两家酒楼后,决定去一家没啥客人的酒楼里碰碰运气。毕竟,这是小宁做的,他真的觉得好吃又稀奇。
“掌柜的。”
门口连个小二都没有。
“你来吃饭?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他哪里下的起馆子,“我是来卖吃食的。”
“卖吃食?”
“嗯,我媳妇儿做了个水丸,掌柜的您瞧,特别特别好吃。要是不信,我去后厨做一碗给您尝尝成吗?”接连被拒绝,被驱逐,萧炎明显急躁了。
掌柜的看着面前汉子额头的汗珠,想着左右他家没客人,做就做呗。“成,你去后厨做吧。”哎,这酒楼,他始终没保住,下个月他就准备关门去府城碰碰运气。
总算是有人搭理他了,萧炎开心的去到后厨,门口坐了个厨子,没事干,发着呆,知道他是来卖食材的,看他跟他二傻子似的。
他转身去了院子外,自觉没进去偷看。
“掌柜的,您尝尝,水丸汤。”
掌柜的皱眉,清汤寡水的,里头就漂着几根小青菜和几个白色丸子。他虽然生意不好,对吃还是很讲究的。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丸子,咦,这是什么肉做的?
嫩滑弹牙,不是猪肉,也不是鸡肉,是什么呢?
鱼丸下肚,喝了一口汤,这汤,喝着好像很舒坦。
放下碗,“你这水丸,什么肉做的?”他是真好奇。
萧炎闭上嘴巴,盯着老板,这人真逗,问他啥做的,他是蠢呢还是蠢呢?
掌柜的尴尬一笑,“我就是好奇而已,不说便不说。你这水丸确实很新奇,多少银子一斤呀?”
“四十文。”
老板:……
比肉还贵!
不对,确实是肉做的。
“我这里,你也看到了,没客人。所以,就算我有兴趣,也买不动。”掌柜的耸肩,实话实说。
萧炎被浇了盆冷水,是啊,他没生意,怎么会买呢?沉着脸,背上背篓,“告辞。”
“哎,等等,小伙子别急啊!我这酒楼生意会这样,就是因为这些年缺乏有新意的菜,生意越来越差。我看你好像对吃食很有研究……”
“我媳妇儿做的!”
“是是是,你媳妇儿对吃食很有研究,她还有做别的稀罕吃食吗?这玩意儿不是我说哈,卖相太寡淡。你们要是能做出吸引人的吃食,我就买你们的水丸子。”
“你要买吃食方子?”
“是!”掌柜的眼珠锃亮,这样问,就是有咯?
“我媳妇的吃食方子不便宜。”
水丸都卖这样贵,方子,多珍贵,肯定更值钱,说不定比那些药材还值钱。
“我回去问问家里的。”
“成,我等你好消息。”
萧炎回家路上,都没想通,今天这事到底成没成。有些惆怅,他好像,做啥都不行呀!
回到家,和简宁说了这事。
听萧炎的描述,就是这家老板做人最厚道,最不会狗眼看人低,同样的,酒楼生意也是最差的。
她要去趟镇上吗?
真不想坐村里的牛车,记忆里,她每次去,赶车的都要收她两份钱不说,一路上,各种异样的眼神一路扫到镇上。知道原主够泼,嘴巴倒是很干净,啥也不敢说。
走路,不不不,打死她也走不动。租骡车,别逗了,村里骡子都没一头。
“萧炎,你叫我娘来,让她帮我改改衣裳。”
“你要去镇上?”
“不然咧?教你做,算了,你的手艺,我信不过。”十分味道经他的手,最多三分。
萧炎被数落的脸涨红,最近,一直觉得自己还不赖的他,一次次的怀疑人生,打击不可谓是不大。
“成,我现在就去叫人。”
简宁坐在院子里的木头凳子上,脑子里想着做什么菜适合。
简宁娘郑氏听说闺女找她,放下手里的事,半刻不敢耽搁,简老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羡慕的眼红,闺女咋就不叫他呢?老远看到人,咧开嘴就笑,“胖丫,想我啦!”
简宁:……热情的她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娘,我衣裳大了,想让你帮我改改。”
老郑氏一拍大腿,简宁吓一跳,“都怪娘老了,手脚都不利索,你哥镇上给你扯了块颜色鲜艳的布,新衣裳我还没给你做好。成,我先把你旧衣裳改改。”
她可怜的闺女哟,连件合身衣裳都没有。当初就说不能看脸嫁人,不能看脸嫁人,就是不听。老萧家也是,忒不是个东西!明明答应把她闺女当亲闺女疼,说的比唱的还好听,她乖巧的闺女嫁进去,一个月不到就被分家了。
老郑氏越想越伤心,越想越觉得萧家混蛋,越难受越看萧炎不顺眼,觉得他不是个东西。
眼看老太太要掉金豆豆,简宁懵逼又无措,她啥也没干,你别碰瓷啊。
哄人,这她真不擅长啊!
“娘……”
“闺女,苦着你了!都是我不好!”
我天,要不要这么吓人!她苦哪里了,都两百斤了,村里猪都没这么重。
简宁不知道咋整,求救的看着萧炎,萧炎现在也不敢触岳母霉头。他刚才看到了,对他甩眼刀子呢。
“娘,小宁她……她衣裳要的急。”别哭了,求您了,改衣裳吧。
郑氏擦把眼泪,不言语,萧炎搬张凳子,拿出家里的针线和衣裳,郑氏接过衣裳,没给他好脸色。
闺女眼瞎,她不瞎,萧炎靠不住。
萧炎去地里干活,简宁看时间还早,去后山挖了半篮子野菜,半篮子青菜,一会做一大盆青菜鱼丸汤,给娘带走。
郑氏虽然在缝衣裳,却一直在留意她的动静。见她一下午没停过手,干活利索,就知道在家没少干。
她苦命的闺女呀,到底嫁了个什么玩意儿?她在萧家,过得啥日子?
难怪瘦脱相了,累还没得吃,能不瘦吗?郑氏心疼的差点握不住针。
“娘,我跟你说,最近做饭,发现我特别有天赋。做出来的,比萧炎做的好吃太多。”
郑氏想起前几天的鱼,忍不住咽口水,他们全家都不敢相信,那盆鱼居然是闺女做的,做的那么好吃,他们吃的一滴汤都没剩,还意犹未尽。
怕累到闺女,家里人谁都没提还想吃的事。
“你打小就聪明,看啥会啥,人也勤快。”郑氏骄傲的说。
简宁傻眼,你确定原主是这样的?亲人的滤镜这么深的吗?为啥当初他们都不要她?
“娘,前几天我又做了个吃食,叫水丸子,待会煮一盆,你带回家给爹他们尝尝。”
郑氏就是再想吃,也没简宁身体重要。“你会不会太累,自己够吃吗?家里啥都有,别折腾了,坐下歇歇。”
虽然疼的是原主,却也算是自己。
“不累,你等着!”
不累怎么能瘦?
郑氏一下午,就改好了两套衣裳,简宁很是感激,终于有合身的衣裳穿了,她太难了。
“闺女,你别再减了,在减娘都要认不出你了。”一身的肉,都是他们疼她的证明,咋就能没了呢?
“我又瘦了吗?真的吗?”简宁摸着脸,惊喜的问。
得了,她都白讲了,闺女还得继续减。咋想的呢?胖胖的看着就喜气有福气,哎!端着盆,一脸惆怅的回了家,闺女亲手做的汤感觉都不香了。
回家,一大家子吃着妹妹(闺女)亲手做的汤,感动的不要不要的。妹妹(闺女)的手艺咋就恁好,他们嘴里吃到的到底是啥肉?
有了合身的衣裳,简宁决定去一次镇上,看看酒楼的地理位置,实际情况再说。方子能卖多少银子,她心里也没底。
“一般人家的方子,都是多少钱卖的?”
“方子都是传家宝,生金蛋的鸡,不会有人卖的。”她要卖吃食方子,他心里也是不想的,太珍贵了,她可以留着防身的。
行吧,古代确实,手艺都是一代一代相传,绝对不会卖的。
牛车上,萧炎和简宁成了最靓的崽,很多人都跟看西洋镜一样的盯着他们,盯的萧炎浑身不自在,简宁直接选择闭目。
看看别人家的小村妇,再看看她自己,有点自闭,只收她双份车钱,车夫还是仁慈了。
村妇最是爱嚼舌根。
“你们说,简家丫头是不是瘦了?”
“好像是有点。”
“瘦啥啊,她这都叫瘦,我们是啥,下巴都快拖到胸口了,还瘦?”
简宁下意识摸摸自己的下巴,不是已经少了两层了吗?
“嘿嘿,她这么胖,萧家小子咋办事?腿分的开吗?”
“你个老不正经的,说啥呢?”
“说的好像你和家里的不办事一样,装傻呢?”
“越说越混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简宁嘴角抽搐,说好的古代劳动人民保守,迂腐呢?在她面前就开她的黄腔的村妇叫保守?
萧炎脸涨红,红到了耳根。那晚之后,她就不一样了,所以,那晚跟他洞房的到底是哪个人?
好不容易熬到镇上,今天是赶集日,所以人格外多。大多都是粗布短衣加草鞋,肩上扛着扁担,或者背上背着背篓。
大人孩子,真没看见有几个胖的,她的身材,一出现,就引起许多人的侧目。
一身肥肉,太难得。
“要逛逛吗?”他的嫂嫂们,每次来镇上,就算不买东西,也会整个镇子来回走两遍,尤其是卖东西的集市,绕一圈又一圈,他听哥哥们吐槽过,最烦和他们进城。所以,她也是要逛街的吧?
“不去,咱们直接去酒楼,带路。”
萧炎摸摸鼻子,她不是一般女人,不能按正常人来看。
在一个酒楼门口停下,简宁蹙眉,我去,现在是正午,大家吃饭的时候,门口冷清的跟卖棺材的一样,难怪没赶萧炎,合着只要是个人走进去他都高兴,添点人气。
这么大一个酒楼,装修的也气派,咋就没人来呢?奇了怪了。
“掌柜的。”
“来啦,来啦!”
他昨天就是随口一说,看他的穿着,就知道家里日子不好过。村中妇人,肉都吃不起,还能指望她做出啥好吃的来。
想来也是自己糊涂了,病急乱投医。不过那日的丸子,确实不赖。
“这就是我媳妇儿,她来做菜的。”
“哦哦,请坐,请坐,快请坐。”
“掌柜的,不坐了,忙完一会还要赶牛车走前回村。我先做一个给您看看,您觉得合适,咱们再谈。”
“好好好,你们进去吧,厨房里啥都有。”
简宁进去,厨子很自觉的坐院子里不看。
他很愁啊,他是老板买过来做菜的,现在一天都炒不上十盘,老板会不会把他发卖了,下个主家会是怎样的?
现在这个主子很仁慈,他不想被卖,他做菜不难吃呀,为啥酒楼里就是没客人呢?
简宁没做别的,只做了一个炒鸡,一个厨艺好的人,不管做什么菜,都会好吃,这只鸡,就当她送给他的见面礼。
记忆里,这里人做饭都是水煮的,不知道酒楼是不是也这样。
“掌柜的,您尝尝。”
厨子跟在他们后面,也想尝尝,做的时候,香味就飘到后厨的小院子里,特别特别的诱人。
“来来来,你过来,咱们一起试试。”看到后面跟来的厨子,掌柜的招呼道。
能跟来,肯定就是小娘子做的不错。尝一口,“你这个鸡,做的不赖?”厨子默默吃,仔细品尝里面的味道,总觉得,和他做的很不一样,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?
“掌柜的,为啥你这里生意这样冷清。”
说到这个,他就生气。
“原来也不差的,对面酒楼不做人,不知道哪里找的厨子,每个月都出新品,这就算了,还找了两个美女,每天在酒楼里跳舞。你说,这是人干的事吗?”
“前边不是还有个酒楼?”
“他们也是如此,找了几个美女跳舞。我就不懂了,明明是正经吃饭的地儿,被他们搞的跟个花楼一样,还那么多人去。”
哼,男人的劣根性,吃饭看美女,饭都能多吃几碗。
简宁不这样认为,她觉得,两家酒楼的老板,脑子都很好使吗,食色性也,他们很会用。不管光不光彩,只要挣钱了,就是成功的。
“小娘子……”
“我这有吃食方子,不知道掌柜的打算如何买?”
“和这盘炒鸡一样好吃?”
“比炒鸡还有特色。”
掌柜的来了精神,“你打算咋卖?”
“掌柜的打算如何买?”
先开价的最被动,她才不会这么傻,万一开低了呢?
掌柜的想了想,另外两家酒楼确实把他搞的火气很大,吃饭的地方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,他又坚持不找美女跳舞,就算花点银子,只要能干翻他们,也是值得的。
“一个菜方十两银子。”
简宁撇嘴,还以为能出多少,这个抠门的。
几个药材卖十二两,十两,她真的觉得不多啊。
萧炎张张嘴,十两,今天又是怀疑自我的一天。
“二十两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萧炎被口水呛到,她还真敢说呀。
掌柜的有些无语的看着她,村妇好生无知,二十两,她知道能买多少东西吗?他要卖多少盘才能回本,她还真敢说。
“太多了。”不是买一个,他的银子,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
你来我往,最后各退一步,一个方子十三两,简宁除了方子,还送他一个比请美女还好的留住客人的法子。
萧炎看着他们,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。
“掌柜的,您要买几个菜方?”
“五个吧,以后每月卖我一个新菜方可行?”
“可以。”心里有点可惜,她说方子白给,酒楼盈利后,她要两成利钱,被掌柜的一口回绝了,一成都不愿意给,只肯买断。
这人,也是个奸滑的。
宫保鸡丁,东坡肘子,红烧狮子头,脆皮豆腐,翡翠白菜卷。
厨子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,学做这几道菜。
他现在酒楼里只有两个小二,一个厨子,哎,一会就贴上,招人。
两个时辰后,厨子满面红光跟着简宁出来,一口一个师傅,叫的萧炎和掌柜的属实无语。
“小娘子,不知你说的,让我铺子热闹起来的法子是啥?”
“你买两个说书先生,每日在酒楼说书。这个很文雅,不俗,故事连续性的,想听后面的,必须每天来吃饭。”
“你这主意好是好,可是,说书的,咱们镇上有茶楼了,他们的话本子就很好,我去哪找新鲜的话本子?”
简宁微笑,深藏功与名。生意,这不,又来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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